海南第一行政大案案例分析（连载3）
黎元君
第一章 棋子湾海南旅游新星十年诉争
第一节 棋子湾与琼昌公司可分不可割
棋子湾国家级滨海旅游度假养生区的规划定位，给昌江县人民政府在建设海南国际旅游岛方面开辟了一大块市场。显然，昌江县、昌化镇人民政府当年决策开发棋子湾方面是正确的。但整整八、九年，招商引资开发建设棋子湾都成为了泡影。这说明了什么呢？首先，当时的昌江县、昌化镇人民政府没有财政资金去开发建设棋子湾——落后贫困；其次，海南省的企业家没有人看好这块海岛沙漠——不毛之地；再次，海南岛外的投资者也从未听说过棋子湾，哪有敢冒着巨大风险投资的决心——无投资价值。笔者非常佩服琼昌公司对棋子湾独具慧眼的判断。陈氏兄弟对棋子湾的建设投入300万元资金，与大企业相比较谈不上大刀阔斧。但他们对棋子湾开发建设的定位却非常精准：保护其自然原生态的美，发掘出自然与人们生活的关联景点；链接起棋子湾棋子石与美丽仙人传说，勾串起棋子湾日落余辉与天海一色无限遐想的美；种植描绘出了“万亩沙漠落海南”，绿洲覆盖银色沙的景致；红漆点缀了棋子湾奇石怪崖，慧眼识别了拟人化礁山……他们用智慧和汗水辛勤地打扮棋子湾，他们广为联络、多方宣传棋子湾，请来海内外游客，用棋子湾整体原始的美浸染着游客。他们的真诚唤醒了棋子湾的灵动，感染了海南省委、省政府有关领导，甚至像山窝里飞出了金凤凰那样招来了联合国旅游规划小组的专家们亲临考察。
笔者强调“棋子湾与琼昌公司可分而不可割”，是想告诉大家，琼昌公司和陈氏兄妹对棋子湾感情深厚，割裂他们，连没有血肉的棋子湾也会动容！“可分”是指以围绕棋子湾为旅游开发核心的建设，琼昌公司和陈氏兄妹只是一个小小的企业，他们的责任和权利就像棋子湾斑斓的棋子石要扎根于棋子湾的一部分。棋子湾建设“大盘”的形成无疑使琼昌公司和陈氏兄妹感到欣慰，他们参与其中，名正又言顺；不论占多大比例，他们只要能在棋子湾里有一席之地，他们就会去争取和实现。
“割”的含义有“切断，截下，划分出来：割让。割地。割弃。割舍。割除。割断。割裂。割据等。”有人称在本案中昌江县人民政府“背信弃义”、“过河拆桥”，实质上是将棋子湾与琼昌公司和陈氏兄妹认为的割裂、割断、割除。虽然，从政绩和昌江县人民政府财政收入和棋子湾大盘建设方面看，有关官员收获了政绩、政府财政收入猛增、入住企业蜂拥而至。但是，11年社会舆论对这种不诚信的评价可以“人言可畏”形容；中国有句老话说“树要皮人要脸”，我们既要开发建设棋子湾，获得经济效益，同时我们还要得到人们普遍的赞同和支持。
这种“割”的后果也是严重的。第一，棋子湾核心景区从2001年至今建设停滞不前；第二，由于缺乏管理，棋子湾璀璨多姿的棋子石大量被游客捡走，使棋子湾的旅游精髓受到严重损害和破坏；第三，琼昌公司享有的旅游经营权合法有效，如不协商谈判化解矛盾，棋子湾核心旅游景区的建设开发还要继续争议下去而再被搁置；第四，长期争议势必影响棋子湾的整体商誉，降低旅游指数；第五，割裂琼昌公司开发建设或者共同开发棋子湾，经济损失也不可估量，真似丢西瓜捡芝麻的得不偿失；第六，棋子湾是海南省委、省政府确立的国际旅游岛国家级滨海旅游度假养生区，无论是人民政府，还是琼昌公司等开发建设单位，都要围绕这个大局做文章，要以“和为贵”为生财要义，要以依法行政博得企业的支持和敬仰，要以共赢、包容、发展为原则，要以棋子湾和谐共邻，要以协商谈判为主要途径达成共识！
《棋子湾环境遭破坏官员:花大力气管不划算》（南国都市报微博2013年08月30日09:05）
湛蓝的海水，奇异的石群，铺岸的“棋子”。早在几年前，昌江棋子湾就已声名在外。如今，一项声势浩大的工程，即将为它掀开新的一页：目前，棋子湾基础设施工程已累计完成投资近6亿元，24.1公里长的路网已经修到了海边。然而，慕名而来的游客，赞美声却在临近沙滩时戛然而止：成片的啤酒瓶躺在沙滩上，烧烤遗留的灰烬、烧烤叉，埋伏在细白的沙子里，棋子模样的鹅卵石难寻踪迹。
藏在闺中欲一展风姿的棋子湾，还没“出阁”就已伤痕累累。是谁扼杀了她的美丽？
现状
酒瓶木炭烧烤叉遍地垃圾无人清扫
来自海口的黄先生，脑海里装着网上攻略对棋子湾的介绍：水面平静，海水清澈见底，海沙细软，洁白如银……带着憧憬就快到沙滩时，黄先生的车被一条拦路绳拦下。一位阿伯走过来向他索要20元“停车卫生费”。阿伯声称，他们是某公司的员工，合法收取管理费。
停好了车来到海滩，脑海里的美好被不堪入目的现实打碎。沙滩上一堆一堆的啤酒瓶和玻璃渣，还有烧烤留下的木炭、灰烬、叉子。再远一点的石缝中，还散落了很多白色污染物。
修路造桥装路灯基础建设红红火火
与美景被破坏的凄凉相比，基础设施建设如火如荼。一条公路从棋子湾外围修到了距离沙滩数百米的地方。路边的路灯装好后，黑灯瞎火多年的湾区将被照亮。
旅游公路只是基础设施建设的一部分。桥梁、管道、输配电、信息、环卫、地表水和污水处理等相关工程，也将全面开花。这些基础设施由昌江全额投资，总投资9.59亿元，去年6月开建，截至今年7月底已累计完成投资近6亿元。政府投入还包括去年通车的一条旅游专用通道，将原来县城到棋子湾58公里的路程缩短至29公里。
一切即将就绪，但是，棋子湾的面貌却已经离口口相传的美丽越来越远。
盲区
一家公司：收停车卫生费但不管清理
出生在棋子湾的符钦童是昌化镇政府一名工作人员。他对沙滩被破坏感到痛心。“过去，除了细沙铺着的那片海滩，还有成片的鹅卵石。现在这些石头越来越少。经常有人背着编织袋来捡“棋子”，回家装饰墙壁”符钦童说。
符钦童说，每逢周末、节假日、中高考结束，整片海滩都是游客。
这些游客架起了烧烤摊，把海滩搞得乌烟瘴气。他们离开后，在沙滩留下了大量垃圾。镇政府不得不组织人员来清扫“恐怖”的沙滩。“我们整个政府的工作人员全部出动，外加周边几个村的村干部，60多人，要清理几个小时，一次能清出四五拖拉机的垃圾。拖拉机的后箱还要加高。”然而，刚扫完，第二天，另一批游客过来，成堆的垃圾再次占据海滩。
经了解，海滩入口处的收费行为并未得到政府许可。昌化镇一位副镇长斥责收费者是一帮“只收钱不管理”的人。据介绍，十年前，一家公司在湾区租了一块50亩的地，后来政府试图收回，但在法庭上败诉。这家公司就在入口收钱，“这是历史遗留问题，”该副镇长说。
收费公司有关负责人告诉记者，他们从2006年开始收取棋子湾门票，2009年，物价部门年审时“卡”住了他们，因此他们不再收门票，改收“停车卫生费”。对于沙滩的大片垃圾，该负责人将责任推给政府，“政府说是他们的，我们管不了。”
对此，来自文昌的游客陈先生表示，无论收费是否合法，必须有人对棋子湾的环境负责。
相关部门：花大力气去管“不划算”
相比招商工作，对于棋子湾沙滩的管理，有关主管单位明显缺乏热情。
2000年之前，棋子湾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海湾。棋子湾旅游度假区确立为海南省重点开发的17个旅游景区和度假区之一后，棋子湾的招商工作就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昌江旅游产业发展局的一位负责人介绍，目前已有恒盛元、雨润集团等在湾区开发旅游项目。这位负责人称，棋子湾一直是“天然”的，并非景区，因此政府方面并没有投入资金对沙滩进行管理。随着湾区的开发，2012年，昌江成立专门管理棋子湾的“管委会”。但目前只有2个人，人员还没到位，也没正式开始管理。对于为何这么多年有关部门一直没对棋子湾海滩做长效保护，该负责人称，棋子湾旅游还没形成规模，去的人不多，“花大力气去管，不怎么划算。”
该负责人称，目前已用铁丝网将“棋子”多的地方围起来，以防游客大批盗走。
昌化镇政府试图担起管理责任，但却苦于没有专项资金和人员配备。昌化镇一位副镇长说，他们也经常全员出动清理海滩，但并非长效机制。今年4月，他们向有关部门提交的方案中就希望成立拥有5名清洁工的清扫队，对棋子湾进行长效清扫。
人祸
伤害美景谁来担责
人来了，景色却没了。这是美丽的棋子湾沙滩今日的景象。对此，有关部门有自己的理由：由于棋子湾属于未开发之地，花大量人力物力管理并不现实，也不划算。而扔垃圾的游客也有自己的狡辩：“这么大个地方，连垃圾桶都没有，你能要求所有人素质都那么高吗？”
无论哪方有理，可以确定的是，棋子湾被伤害了，造成这种糟糕状况的是人祸而非天灾。
资深驴友朱小姐多年前初到棋子湾就被它的迷人风情所倾倒，她认为，既然是公共海滩，履行公共事务管理权的相关部门就应该有责任进行管理。政府的管理也是一种引导，不能把所有问题都归咎到游客素质上。朱小姐认为，棋子湾与一般人烟罕至的自然风光不一样，它是附近居民喜欢去的地方，这些年来陆续为人所知，这样一处休闲的好去处，即便没有真正进入开发，政府也应该有所作为。“即便只是摆一些垃圾桶，多贴一些告示牌，做一些引导，也许情况就不至于那么糟糕。”朱小姐说。
“这是旅游地点保护的盲区。”省旅游协会秘书长王健生说，未开发前，棋子湾只是资源，政府虽然作为资源的拥有者却很难有实力对其进行长效管理。即使有，在程序上也很难操作。提高游客素质显得尤为迫切。(杨金运 刘孙谋)
图13 游客在棋子湾捡棋子，从前如满天星般的棋子已经减少很多了（图片来源：商旅报）
图14 琼昌公司被赶出棋子湾景区一段时间里，棋子湾海滩一片狼藉(摘自《棋子湾环境遭破坏官员:花大力气管不划算》一文)
一、琼昌公司开发、宣传了棋子湾。
图15 琼昌公司绘制出游览线路图形成了精品旅游景点
图16 琼昌公司开发棋子湾前拍摄的照片，沙滩上只有零零星星的植物。
图17、18 琼昌公司种植的树木郁郁葱葱，为棋子湾围起了绿色的屏障。
图19 棋子湾的来由只是一个传说，虽神奇，但没有史书记载，没有文字考证，琼昌公司第一次将“棋子湾”镶嵌在这片土地上。
图20 棋子湾养在深闺人未识，琼昌公司一朝耕耘天下知。
图21 《用镜头捕捉最美的棋子湾》蓝天白云，绿水莹莹！妙曼多姿的昌江棋子湾吸引众多游人前往玩海，更吸引大批追求美景的摄影师前去创作。（摘自人民网）
图22 海岸上。摄影师：梁敏波（摘自《用镜头捕捉最美的棋子湾》）
琼昌公司开发宣传了棋子湾，假日景区游人如织。
图23傍晚的棋子湾 摄影师：吴永忠（摘自《用镜头捕捉最美的棋子湾》）琼昌公司开发宣传了棋子湾，落日余辉众人赏。
图24 当食物、水、空气被污染，当在水泥森林里憋久了的时候，人们向往原生态的天然纯净就像作物需要阳光，久旱需要甘露一样。